一九九一年夏天,我被派往当时隶属于四川省的武隆县,在鸭江乡三元村做社会调查。期间,村里一个余姓老人把我叫到他家里,从衣柜里慎重而小心地捧出一本发黄的线装书交给我,他认真地对我说:你是知识分子,好好研究一下我们余姓的家谱。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家谱,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涉猎历史问题,我草草地看了几遍。因为工作繁忙和对历史问题茫然无知,我没有精力和学识来进行深入的探究,也就将其束之高阁了。又过了十余个年头,二零零二年春节刚过,当我再次有幸翻阅更多家谱的时候,我觉得应该花点精力认真研究一下,给子孙一个交待。殊不知越来越多的历史问题和问题历史摆在我面前,越来越多的疑惑始终困绕着我,使我觉得很有必要探个究竟。而通过对西南多个姓氏家谱的研究,越来越多问题历史呈现出来。
关于明太祖朱洪武的身世,近年来有很多人在 现在看来,一个真实的朱元璋或许从未被人认识过。
正如先哲所说,中国家谱处处精实者,百无一二。然而,当历史被当政者为当政需要粉饰时,论真实性和可靠性而言,正史与家谱实在没有多大差别了。而正史往往不及民间传说。经过十年对各种地方志和家谱记载以及民间传说的不断的对比分析,得到了很多惊人的发现。这些新的发现,几乎改写中国的元明历史。
新的发现表明:朱洪武祖上五代不是世代务农,而是元朝位高权重的五代王爷;他生于江西南昌而不是安徽凤阳;他曾在四川的皇觉寺而不是在安徽凤阳的皇觉寺当学童;他父母死葬于贵阳之南而不是安徽凤阳;他曾经当过放牛娃但不是因为贫穷;他是穆斯林而不是佛教徒;他手下有一大批回回将领相助及大量的回回追随,又岂只十回保一朱;甚至,他老人家根本不姓朱……
为了彻底揭开大明朝的历史迷雾,推进我国明史研究,给史学者提供一个新的视角,特将十年考证家谱所得新发现公布于众,供史学研究和爱好者们共同探讨。
明太祖速修元史为哪般?
一般人不太注意元史的编修过程及耗时之多少,而在绝大多数人甚至学者看来,明太祖朱元璋先生十分重视修史工作,表现在他当上大明帝国皇帝的当年,也就是年,明太祖便下诏编修《元史》。
洪武二年()二月初一,在南京的天界寺(朝天宫东)正式开局编写,以左丞相李善长为监修,宋濂、王祎为总裁,征来山林隐逸之士汪克宽、胡翰、赵埙等十六人参加纂修。宋濂是主要负责人。这次编写至秋八月十一日结束,仅用了天的时间。由于编纂的时间太仓促,缺乏顺帝朝的实录,不算全书完成,于是派欧阳佑等人到全国各地调集顺帝一朝资料,于洪武三年二月六日重开史局,仍命宋濂、王祎为总裁,率领赵埙,朱右、贝琼等15人继续纂修,经过天,七月初一书成。两次纂修元史,历时仅仅只有天,一年都不到。
中国上下五千年,历朝历代的历史,只有《元史》撰修用时最省,实际用时天,不到一年的时间。而且是在明朝刚建立就开始编修元史。
明太祖他为什么要这么极速地编修《元史》?难道明太祖皇帝仅仅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说明元朝的灭亡和明朝的兴起都出于天命,把自己粉饰成“奉天承运”的真命天子?仅仅是为了告诉他的子民们:“元朝历史已经结束了,现在看我朱洪武出场表演了”?难道大明朝廷刚建立,蒙元残余势力尚未彻底肃清,西南地区还处于大夏王朝统辖,用现在的话来说建章修典的工作都还没有完成,难道元史就非要在那时速修不可?
历史是胜利者写的家谱,既然是写自己的家谱,就必须把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不利于家族生存和发展的秘密尽可能地快隐藏起来。而老朱要隐藏的家族秘密属皇家绝密,是直接影响到大明江山和自己皇帝这把交椅稳固的绝密。因此,最好是动用国家机器的能力和效率把这些绝密信息尽可能地抹掉,不能抹掉的采取任何办法和手段封存起来。甚至为了保证绝密永不外泄,用很多人的鲜血来封存这个绝密也是必要的。
借修元史之名,既可以搜罗元大都和路府州县署衙库存的前元历史档案资料,又可以将威胁大明国运安全的资料销毁得一干二净,可收到一石二鸟之功。这就是明太祖仓促修史的真正目的。
其实,早在大明立国之前,洪武帝就十分注重搜索前朝府库档案资料了。有证据表明朱洪武有目的地掩饰元朝历史是早有预谋的。
细读《元史》,应该可以发现,元史严重忽略一些元朝著名将相特别是西域色目人的身世资料,如大元东路蒙古军元帅不花铁木儿,在文宗朝曾官至中书省知枢密事,应当是朝中重臣了,但在元史里却没有传记。这是明太祖他老人家有意作为,不管您怎么认识《元史》了,仓促也罢,草率也罢,缺失也罢,朱洪武的意图和秘密是不可能更让您知道的。
当然,纸包不住火,虚掩不住实。任何虚假的历史只不过是一层薄雾,即便是浓雾也会有消散的时候。从朱洪武仓促修史的迷雾中,我们是否闻到了一种气息呢?
余氏谱揭秘洪武祖籍地
明太祖朱元璋自撰的《明太祖御制朱氏世德碑记》中说,他的五世祖朱仲八迁住句容;四世祖朱百六、三世祖朱四九亦生死句容;二世祖朱初一生死泗州;父亲朱世珍随父住泗州,五十岁后迁盱眙,死葬钟离。在《朱氏族谱》中对他这一支五世始外迁也用藏头文字隐秘说到“宗其继高祖者,五世则迁者也。”在《明太祖御制朱氏世德碑记》中,朱元璋说:“但朱氏世次自朱仲八以上不可复考,今自仲八公为高曾而下,皆起家江左,历世墓在朱巷,惟先祖葬在泗州,先考葬钟离,此我朱氏之源流也。爰自金陵太平,驻节开府,为基本之地,实乡郡也”。从这个碑记中人们根本无法确指朱皇帝的祖籍和世系,因为圈子太大。在这个迷局中,谁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的人,他的祖根扎在何方土地上。
明太祖的家族为保局而在明知其根底的情况下也“不敢记录”。朱家始皇帝血杀灭口,永乐皇帝又圣谕天下,对《明太祖实录》中的文字“惟求于言而不深究其实甚非”,由是大明王朝三百年里,只能“惶恐、遵命”的臣民(族人)是不敢揭明太祖朱元璋祖根的老底的。到了大清王朝,统治者揣着明白装糊涂,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沿用明太祖实录修明史。就这样明太祖自述的历史瞒骗了世人六个半世纪。
在朱洪武亲自撰写的《朱氏世德碑记》中,更详细地说:“本宗朱氏出自金陵之句容,地名朱巷,有通德乡。上世以来,服勤农桑。”根据多方面的分析来判断,明太祖说“本宗朱氏出自金陵之句容”这句话是真话,首次指明了句容县通德乡。其方位大体为:“自句容县西门出行十一里,过二小山……即朱巷故址。”据这一说法,大约实指现在的石狮镇一带。
近几年来发现的元代色目人中之钦察人玉里伯牙吾氏后裔家谱序中,大致都有这样的记载:“始祖铁世义张氏,生二子长子琳舒氏,次子高潘氏,原籍江南府东门外九华山石狮子桂花树(村)玉石栏杆居住。乃由科甲皇恩敕赐都统元帅,升在辽东铁龙山,镇边数载。忠心报国,告老归故,葬于九华山,卯山酉向。蒙恩圣赐牌坊,忠义大夫。”
这个“南京东门外九华山之南石狮子”就是玉里伯牙吾家族的根系所在。
玉里伯牙吾家谱所指南京东门外九华山,的确是位于南京以东句容以西的九华山,一般的江苏省地图上没有标注,只有较详细的南京城区图和句容市行政区划图可以找到,但要费一番眼神,因为这个九华山是一个不算大的小山。
萧太子墓早已变成了水塘,而墓前石狮毅然竖立上千年,老远都可以瞧见。玉里家谱以它作为地标是合适不过了。
依明人笔记《枣林杂俎》之说,洪武爷祖籍朱家巷在句容西门外二十里通德乡。从今天的句容市地图上可以准确地看到,从华阳镇往西行二十里,最终落脚点就是萧绩石刻一带。
明朝句容的地方官也曾对朱洪武的祖居地进行过察勘,描述的地点是从句容西行十一里,再过二小山,也就是说再行八九里路,合起来还是二十里之遥,最终还是落脚到石狮沟村的位置。过去的句容城范围没有现在这么大,城中心就是华阳镇镇政府所在地。
明人描述朱家巷的位置,采用的是句容坐标系。而玉里家谱说根在南京东门外九华山之南石狮子,采用的是南京坐标系。他们在两个不同的坐标系里标注了一个重合的坐标点:石狮子。
这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元代钦察人土土哈家族随蒙元军队进入江南,被封句容郡王定居句容石狮,明太祖祖籍也在同一地句容石狮,那么明太祖与土土哈家族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在家谱和祖籍的自述中为什么只字不提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呢?
土土哈家族在元时整个江南都有他们的封地,覆盖现在江南地区的江苏、安徽、浙江、江西及湖北等数省区,按时下的说法是大大的地主。这个元朝大大的地主家族与其他元朝地主家族有很大的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土土哈家族是元朝为数不多的军功实封户。所谓军功实封户,就是元朝皇帝对作战中立有特大功勋的功臣破例授以实封食邑户,所封民户的租税全由实封户享受。特别是土土哈实封食邑户,还可以“官一子以督赋”,拥有与众不同的直接征税权和直接支配权,并无需上缴中央税。土土哈家族五代都有一人被授以句容郡王折射出一个映象,句容郡王就是该家族类似于实封户的封王。
如此显赫的句容郡王封地,应该有相当大范围之内的地方被列为王府禁地,在王府附近断不会有其他人家的土地。而明太祖说自己祖上在句容至少三代是雇农,就只有寄居在大地主的屋檐下。大地主与雇农之间肯定是雇用与被雇用的关系,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另外他们两个家族之间还有二等民族与四等民族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也就是说土土哈与朱洪武两个家族必定有尖锐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而在元代如此尖锐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以及这两个矛盾引发的激烈冲突,既没有在两个家族的家谱上有所反映,在元明史及相关志书上也看不出丝毫的迹象,这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的。并且朱洪武自述他的爷爷是因为不堪重赋才离开句容的,并没说有其他原因促使他爷爷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到淮西谋生。并且朱洪武并没有对句容地头上无情盘剥他爷爷的大地主表示出一丁点儿仇恨。要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呀,淮西的地主并不一定比土大地主心肠善良得多啊。知道朱洪武的爷爷离开句容真相的人,只有洪武爷的爷爷和洪武爷的父亲以及洪武爷本人,可是他们都死了,没有人能告诉我们真相。
现在如果非要我来揭露真相,那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句容郡王和朱洪武不是两个家族的人,他们同属于一个家族,同属于钦察部土土哈家族。也就是说,明太祖祖上不是雇农,而是大地主,大大的地主。也就是说,当年明太祖布下了浓浓的迷雾,遮住了历史的真相,把自己大地主出身装扮成了雇农而且是流民的身份。
明太祖为也坐稳大明江山,千秋万代不易主,把自己装扮成汉人,把家族信息密封起来,以号召天下大汉民族拥戴他当皇帝。以至于六百多年过去了,这个家族的机密不再有人知道了,包括皇室家族的后嗣子孙也不知道了,成了真正的绝密——明朝绝密。
土土哈家族荣耀大元朝
家族的荣耀自土土哈始。
在元朝的历史上,长期征战于漠北的土土哈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土土哈(—)乃钦察人,祖先原为武平北折连川按答罕山部族,伯牙兀惕氏。简单来说就是内蒙辽宁吉林三省区交界地方早期的蒙古人,约在辽末金初时离开故土,万里西迁至位于哈萨克斯坦乌拉尔河的钦察语名称扎牙黑(Jayaq)水的东部或南部之间的玉里伯里山地区,降服了当地部落而居统治地位,自号钦察。玉里伯里纬度高,夏夜极短,日暂没即出。川原平衍,草木盛茂。土地宜马,富人有马至万匹者。土风刚悍,其人勇而善战。
这支早先的东蒙古人很快融入了钦察这个由来已久的伊斯兰教统治的国度,成了忠实的伊斯兰教信徒。
土土哈的五世祖曰曲年,土土哈四世祖曰唆末纳,曾祖曰亦纳思。年,亦纳思之子忽鲁速蛮前往蒙古朝见元太宗(后来大概被当着人质),其时拔都所率西征军中蒙哥之师已至其地(钦察),忽鲁速蛮之子班都察举族投降,从军西征。班都察随忽必烈北征阿里不哥有功;土土哈弱冠随行,也跟着立了功。
至元十九年()土土哈因功授昭勇大将军、领群牧司事。又授霸州方安县田,命钦察种人屯田,并增以亡宋新附军八百余名。二十一年()赐金符,划拨河南等路蒙古军弟子四千六百余人及其他财物和田产,至元二十二年()升枢密副使。二十三年,元廷设钦察卫,土土哈以枢密副使摄钦察亲军都指挥使。由此可见忽必烈对土土哈赏赐之丰。
成宗(铁木儿)即位,知土土哈善战,诏镇守北边,无需专程赴朝会往返,并予赏赐。元贞二年(),叛王药木忽儿与叛将朵儿朵怀来归,衣食无着,沿停抢劫,边民惊扰,逃匿山谷,土土哈率军至金山玉龙海为备,馈赠资粮,安辑部众,导叛王入朝。成宗亲解御衣赐之(土土哈)。大德元年()迁同知枢密院事,乃兼钦察亲军都指挥使。
也就是在这个大德元年土土哈病故,有子八人,其中有一人为明太祖的爷爷,具体哪一位?失考,明太祖不让人知道。
土土哈死后,床兀儿传承了家族的武功和荣耀。
床兀儿(—),土土哈第三子,明太祖的叔祖。其子有燕帖木儿、撒敦、答里。
继床兀儿之后,燕铁木儿使家族的荣耀达到最高顶点。燕铁木儿乃床兀儿之子,明太祖叔父。
燕铁木儿之崛起于两都之战。
元泰定帝也孙帖木儿在致和元年(年)七月死于上都,争夺皇位之战爆发。在上都的中书左丞相倒刺沙等人推举泰定帝九岁的皇太子阿刺吉八继承帝位。八月,在大都的佥枢密院事燕铁木儿等人将元武宗次子图帖睦尔从湖北迎回大都,意欲另立。于中上都的倒刺沙派兵进攻大都,两都战争爆发。在战争中,图帖睦尔在大都继位,是为文宗,改元天历。十一月,两都战争以上都政权彻底失败而告终。天历二年(年),元文宗为保住帝位,将在和林即位、前往上都准备接替他的兄长元明宗和世瓎(音“la,辣”)毒死于旺兀察部(河北张北县20里白城子古城),这里距上都只有几日驿程。
随后,元文宗从大都跑到上都再次举行即位大典。燕铁木儿对文宗有拥戴之功,元文宗皇帝给予燕铁木儿极高的荣誉,封他为中书右丞相,官衔字数高达二百多字。其下大臣向皇帝上书,需先向燕铁木儿报告,否则就算越制,文宗要治罪。由此可见燕铁木儿权位至高。
既然燕铁木儿将家族的荣耀推至最高顶点,自然顶点之后就是下坡路了。
至顺三年(年),元文宗病死于上都。文宗皇后出于妇人之仁,将帝位最终传于明宗之子妥欢帖木儿,为文宗和燕铁木儿等利益集团埋下祸根。这个十三岁的小皇帝即位两年后,燕铁木儿溺血而死,翅膀稍硬的小皇帝着手清算燕铁木儿的弑父之仇。年夏,燕铁木儿之子唐其势为求自保发动宫廷政变遭到惨败,朱洪武不得不告别安宁的王府生活,走进了元末流民的队伍。
不过,明太祖报仇,三十年也不晚,他最终把这位元朝的末代皇帝赶回了漠北老家。
大元朝赐封钦察分封地
按照元朝制度,地方长官达鲁花赤必须由蒙古人担任。江南地区的行政官员,从行省长官到各路府县的达鲁花赤,主要以蒙古人为主,色目人作为蒙古统治江南的政治助手也在任用之列。
随蒙元大军南下而留居江南的色目人中有一个非常庞大非常重要的家族——钦察玉里伯牙吾氏家族。这个家族注定要在大元历史舞台上扮演重要角色,注定要在大明历史舞台上扮演主要角色。
从床兀儿(年)授封句容郡王后,忽鲁速蛮被追封为溧阳王情况来看,忽鲁速蛮至晚年时已在江南居住。奇怪的是,这个溧阳王在诸王表没有记录。忽鲁速蛮后来还被追封为句容郡王,他是钦察玉里家族入居江南第一代。尽管他的子孙非常之多,但是在现在的中国家谱中却很难见到这个名字,在中国家谱上只有他的化名。
当你翻开元史诸王表,你可以看到玉里伯牙吾家族有五代人在江南被封为句容郡王。他们分别是忽鲁速蛮、班都察、土土哈、床兀儿、答邻答里。既有五代句容郡王,那么句容这个地方便是这个家族的祖居地。
由于朱洪武极力隐饰钦察玉里伯牙吾氏家族的历史,正史上已找不到这个家族在江南居住情况的详细记载。但是我们可以大致判断,这个家族是随蒙元南征军队而驻扎江南的,随后由于这个家族在北漠镇压蒙古诸王叛乱的战争中屡建奇功,被忽必烈封居江南,封地为句容。到土土哈八个儿子身居要职分封各地的时候,整个家族已经非常庞大了,家族成员从句容分散驻扎在安徽、浙江、江苏、江西等地。当然,有很多人被封为王,在元史诸王中还有很多朱洪武家族的人,只是目前已经无法查考或有待新史料的发现。
朱洪武的爷爷朱初一先生正是从句容郡王府走出去的。他走到那里了?朱洪武说他到了安徽凤阳一带,这当然不是真的,朱洪武不想告诉别人他爷爷的去处。
根据朱洪武自供的世系图,对照钦察玉里家族入华五代世系表,忽鲁速蛮即是朱仲八,班都察即是朱百六,土土哈即为朱洪武的曾祖父朱四九。朱洪武自供称之为曾祖的朱四九先生,在西南钦察玉里伯牙吾氏家谱中被冠名为铁子高,寓“垒土为高”之意,暗指土土哈。朱四九之兄朱四五,在西南钦察玉里伯牙吾氏家谱里被称之为铁子林,“仍居江南,未改本姓,裔孙亦是巨族”。也就是被朱洪武说成是曾伯祖朱四五,为土土哈的兄长。但是这个人在元史上找不到对应的事迹和名字,在明史上也没了下文。但西南的家谱说,他的子孙是生活在江南的一个巨族,“未改本姓”。到底姓什么?诸位自己去猜。
土土哈有四妻八子,而朱四九侯氏生初一初二初五初十共四子。这个朱初一到底是土土哈八子中的那一子,目前实在难以判断,或许以后可以得到答案。朱初五是否为土土哈第五子?如果对应关系不出错的话,他就是东路蒙古军元帅铁木儿不花,即西南玉里伯牙吾氏家谱中提及的铁木儿不花元帅,大元东路蒙古军元帅。
朱初一的儿子朱世珍当年又在哪里任职呢?从各种传说和很多家谱资料分析,这个朱世珍应当在江西南昌任职。根据江南地区历代流传的朱洪武四王子的称号,可判断其父被元文宗分封为王。到底封的什么王?同样的道理,肯定不是明太祖说的荷把锄头在肩上的庄稼王。不过朱洪武也有不小心说漏嘴的时候:洪武元年,他老人家一不小心就把他那年就死于灾荒(也有可能是死于兵难)的大哥朱兴隆追封为南昌王,这个事情实指他老子朱世珍先生曾经就是南昌王。为什么这么说?试想他大哥朱兴隆二十多年就死了,如他自述的苦难史表明朱兴隆生死与南昌没有丝毫关系,倒是朱兴隆的儿子朱文正在南昌镇守,与陈友谅的队伍打了几个月的坚守战,但这都是朱兴隆死后二十年左右的事了,朱兴隆与南昌何干,何故被其弟朱洪武封为南昌王?要知道封王大体都以封地的地名为其王号,明太祖既没有把朱文正这个坚守南昌有功的侄子封为南昌王,何以追封其兄,即侄儿朱文正的父亲朱兴隆,这个已故之人为南昌王,这其中必有缘由。何况没几年明太祖把朱文正一系封为靖江王,镇守广西桂林,可见他并没有把朱文正这个镇守南昌有功的侄子封为南昌王的初衷,为何要把这个与南昌无关的朱文正之父朱兴隆追封为南昌王?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明太祖的父亲朱世珍先生早先被元朝廷封为南昌王,明太祖在洪武初年封其长兄朱兴隆为南昌王,只不过是沿用元朝王位长子世袭传统。明太祖这一举动就暴露一个天大的秘密:明太祖父亲“朱世珍”逃难西涯前曾任元朝廷分封的南昌王,明太祖本人就是南昌王府的四王子。
大元一朝各地都被分封给诸王和有功之臣,而南昌这个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如此重要的地方好像没有被分封过,实在说不过去。最大的可能是,江西南昌被元朝廷在元末封给了土土哈家族的子孙“朱世珍”先生,明太祖修元史时借机把相关的资料都删除了。
年朱洪武家族逃亡西南,这个江南最大的地主家族一下子变成了一帮流民。到此,江南大地主的大片土地成了元顺帝封赏新宠的资本。朱洪武当上大明开国皇帝后,不便言说天下原本是我家天下,又实在无法咽下祖上享有土地被他人占有的恶气,只好找了各种理由课以重税,以泄心中之恨。
说道朱洪武祖上居于江南,不得不说祖坟所在。西南钦察玉里伯牙吾氏家谱表明,朱洪武的爷爷的爷爷班都察,葬于南京东门外九华山之南,也就是句容市石狮镇,大概王墓岗这个地名的来由与朱洪武的爷爷的爷爷有关。朱洪武的曾祖父之妻即土土哈四妻之一人的葬地,被西南家谱资料记载为“宁国府太平县西门外凹口金盆塘”,这个地址非常确切独一无二,经反复搜索查找,确定为安徽省黄山区太平湖以东仙桃镇以西的金盆湾,据说现在已经被黄山区列为旅游开发区。大概已经大兴土木,无法找到遗迹了。
作者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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