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历史一再证明,伟大人物更多地是在变革的时代来到这个世界的,旧时代正在灭亡,新时代正在来临,社会过渡到另一种质的形态。如果一个人被赋予了特殊的才能,那么过渡时期的许多因素共同决定了这个人的独特使命和命运。
阿拜·库南巴耶夫象征了里程碑式的变化时期,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金桥”。阿拜的一生经历了:哈萨克社会彻底摒弃了建立在可汗权力制度上的“放弃自由”体制的政治治理体系,面临着一个模糊的未来,游牧的生活方式开始减少,定居生活的元素和迹象开始越来越多地渗透到日常生活中;军事实力时代即将结束,取而代之的是现代知识的时代。伟大的诗人、杰出的思想家阿拜是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的哈萨克草原启蒙和觉醒时代的奠基者,他的无价遗产成为了人们通往未来之路的道德指南。将阿拜与欧洲的文化人物相比,著名科学家库达伯尔根·朱巴诺夫指出,阿拜与“但丁在他的时代”相似,也就是说,他扮演了语言大师的跨时代角色,是对人民的传统言语艺术进行根本性革新的突破性力量,包括他的世界观体系以及道德和心理品质。亚历山大·普希金对于俄罗斯人来说,威廉·莎士比亚对于英国人来说,约翰·歌德对于德国人来说,沃尔特·惠特曼对于美国人来说是何种程度的无可争辩的权威,那么阿拜对于哈萨克斯坦人来说就是多么伟大的精神代表者。
当看似坚不可摧的苏联解体时,建立一个新的独立国家的艰巨任务落在我身上时,在那些多变而又不可预测的时期,从阿拜的《艰难时期,道路难行》中我再次拜读了智者阿拜的训条,并在脑海中构建了我国未来的形象。
沉浸在阿拜世界中我意识到:接触天才的伟大是一回事,而另一回事是复杂和艰苦的过程——这是与他相互了解和思想一致,并认定阿拜是自己一生的忠实旅伴。
如果您问到“我对阿拜的理解是如何开始的?”这个问题,那么,当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在童年时期就汲取了他的思想精神。我的祖母梅尔扎巴拉和母亲阿里让拥有作诗的天赋并熟知哈萨克民间文学,在自古以来就一直在进行传统的家庭教育的框架内,讲述了许多早年的民间故事、传说和诗歌故事。对我而言,这成为通向阿拜世界的道路的起点。
当我读完九年级后,我的母亲亲自将我带到卡斯克连,来到阿拜哈萨克中学的门口时,为我打开了完全不同的视野。在这里我意识到,成为以伟大诗人的名字命名的学校的学生,一方面是非常有声望的,另一方面需要非常负责任。当然,我的同龄人知道并认真阅读了纳入到学校课程中的阿拜教育、科学、人文主义和自然主题的教科书。但就我个人而言,《伊斯坎德尔》的诗歌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其中充满了深刻的哲学概括,我热情地读了很多遍。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会请教我的哈萨克语和文学老师加巴斯·贝森别托夫。在我的想象中我为自己描绘了古希腊的世界,试图更多地了解古代的政治制度和哲学思想的历史。因此,阿拜的著作激励了我拓宽兴趣和知识的视野。
遵循阿拜的名言:“努力的人终会成功”,年从学校毕业后,我为自己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然后去了哈萨克土地的心脏萨拉尔卡克。之后又去了乌克兰的第聂伯罗捷尔任斯克市......这是我一生中的转折点之一。“去异国他乡工作,赚钱返回家乡”-阿拜不是这样建议那些除了牧区之外没有看到其他前景的年轻的哈萨克人吗?这也就是:“不要将世界分成近、远,旅行以寻求知识,掌握专业,努力工作并积累财富。”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就从事劳动。我们是父母的帮手,与成年人一起工作:割草、照顾牲畜、劈木头、种蔬菜和水果等等。后来,当我离开家乡前往铁米尔套时,我的劳动工作在卡拉甘达冶金厂继续进行,在熔化金属的火炉中。
回想起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我认为我们都是阿拜伟大学校的学生,不断地从导师的思想海洋中汲取知识。
历史的命运各不相同。如果我们追溯到阿拜之前的时代,可以找到许多例子,当思想家、能说善辩者遇见了敏锐的统治者,他们可以向其进谏。在古代突厥人时代,明智的托内科克拥有杰出的比里格·卡加恩,在相对较近的历史中,扎尼别克汗拥有希望之地的寻求者阿萨·卡伊加,阿贝拉伊汗拥有智者布哈拉吉拉乌,甚至更晚之后,克涅萨雷汗拥有内萨拜伊。政治领导者与精神领导者之间如此和谐的关系模型在该时期决定了伟大草原的命运,并在世世代代留下了鲜明的足迹。
但是在阿拜时代,哈萨克人没有这样的统治者,他可以与之直言不讳,交流思想,分享难题和内心想法。其原因是由于沙皇专制制度改革而完全废除了传统的哈萨克社会固有的可汗管理体系。进一步将大草原居民从权力机构中撤离的过程导致了哈萨克人在其职业生涯中无法升任乡长、土司长或办公室口译官。阿拜的诗《我的哈萨克民族》反映了他对祖国命运的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