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阳泉—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16）
阳泉，古称漾泉，因泉水喷涌而得名。位于山西省东部，五台山南，夹太原、石家庄两市之间，距三地均为公里。提起阳泉，可能许多人不甚了了。待我讲几个故事和人物后，相信大家就会对晋东这座小城刮目相看了。
铁血阳泉京剧著名折子戏《赵氏孤儿》，讲的是春秋时期晋国的故事：义士程婴为救忠良之后，不惜献出亲生之子替赵氏孤儿赴死。赵氏孤儿被救出后藏身哪里呢？就在阳泉的藏山，藏山有藏孤洞，藏山之名亦由此而来。藏山被认为是中国忠义文化的发祥地，阳泉盂县被认为是中国忠义之乡。
穿越时光多年，还是在这片土地上，日军沿正太线大举入侵山西，一场保卫太原的阻击战就此打响。国民党一战区孙连仲部、冯安邦部，阎锡山晋绥军，八路军、师等部队共投入约50个团、10万兵力，在娘子关-阳泉-寿阳一线与日军激战22日，史称“娘子关战役”。此役，中国军队共伤亡2.7万人，以血肉之躯阻滞了日军西犯进程。娘子关战役成为抗战四大会战之太原会战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里也是八路军“百团大战”的主战场。为了破坏日军占据的交通线正太铁路，摧毁日军深入抗日根据地的主要据点，年，八路军动用个团共40万人在阳泉及周边地区发动百团大战。为纪念百团大战及伤亡的近2万八路军壮士，阳泉在市区主峰狮脑山上建造了百团大战纪念碑、百团大战纪念馆；百团大战纪念碑（馆）是中宣部首批“百个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
图：百团大战
图：百团大战纪念碑阳泉走出了百度创始人、董事长李彦宏，令阳泉人引以为豪。年，李彦宏以阳泉高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随后留学、创业一路开挂。李彦宏为阳泉做了许多贡献，包括将领先世界的云计算中心-百度云计算（阳泉）中心放在了阳泉。
图：百度云计算（阳泉）中心
许多人看过著名科幻小说《三体》，为其宏大的构思和超乎寻常的想象力而叫绝，其作者刘慈欣被誉为中国科幻小说第一人。而他也是喝阳泉的水长大的，曾在娘子关电厂任工程师，自称“刘电工”。
我们再来详细解读阳泉。阳泉是山西的东大门，境内多山，峰峦耸峙，地形极为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人称万里长城第九关的娘子关即位于阳泉平定县，原名苇泽关，因唐太宗李世民胞姐平阳公主率娘子军在此镇守而得名。娘子关泉是中国北方最大岩溶泉，滋润着阳泉乃至河北西部。共有泉眼32个，泉域面积平方千米；有两个较大的瀑布，娘子关瀑布和水帘洞瀑布。
图：娘子关瀑布
阳泉文脉深厚，历代名人灿若繁星，仅盂县先后有人考中进士，平定的冠山书院于北宋初期建立，完整保留至今，元代中书左丞吕思城、明代兵部尚书乔宇都曾在此读书治学。
阳泉是革命的沃土，是中国共产党亲手创建的第一座城市，被誉为“中共第一城”。年5月2日，阳泉解放。为了夺取和巩固全华北，中共晋察冀中央局决定，调用阳泉煤铁资源支援解放战争，将阳泉镇从平定县划出建设为新型工业城市。5月4日，正式组建了阳泉建市后首届中共阳泉市委和阳泉市人民政府。相关史实已拍成电影《铁血阳泉》。
图：中共第一城纪念碑
阳泉是一座煤炭资源型工业城市，辖平定、盂县两县及城、矿、郊三区和经济技术开发区，城乡总人口约万。阳泉煤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入列《财富》世界强榜单。
“煤铁之乡”阳泉境内矿藏资源丰富，开发历史悠久，素有“煤铁之乡”之誉，是全国重要的矿产集中区。已探明的矿藏多达52种，是我国最大的无烟煤生产基地之一、全国三大铝矾土生产基地之一和五大硫铁矿生产基地之一。其中，原煤、硫铁矿、铝矾土熟料年产量分别达到3万吨、万吨、万吨。
图：铁矿开采
《边塞都城·大同记忆（18）》曾经介绍，年，山西商办全省保晋矿务有限总公司（简称保晋公司）在太原创立；年，保晋公司在大同成立分公司。年，保晋公司将总部机关由太原迁至阳泉，并以阳泉为中心建设煤矿、钢铁等近现代工业。保晋阳泉铁厂与本溪铁厂、汉阳铁厂并列为中国近代三大民族冶金企业。
图：保晋文化园
保晋公司制定了符合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章程，并在山西境内发行股票，股东累计达3.4万余户；保晋公司煤矿一开始就引进国外的机械设备，在采掘等方面实行机械化。
图：保晋公司股票
年1月，阳泉矿务局（阳泉煤业集团前身）成立。现阳煤集团拥有62个二级分子公司，控股阳泉煤业、太化股份和阳煤化工三个上市公司在内多家成员企业，总资产亿元，职工17.6万人，经营涉及能源、化工、地产、商业、金融等多个领域。
图：阳煤集团
在原煤生产方面，阳煤集团具有得天独厚的巨量资源储存，有现代化大型矿井40多座，是全国为数不多的亿吨煤炭生产基地，是全国最大的无烟煤生产基地。产品有块炭、末煤、冶金用末精煤等5大品种、20多个产品，是电力、冶金、化工、建材和民用的上好燃料和原料，在全国设有便捷高效的销售网络。
图：阳煤集团新元矿无人值守的浮选机
阳泉因煤而兴，也因煤而立。长期以来，在依托丰富矿产资源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自身获得长足发展的同时，也形成了“一煤独大、一企独大”的发展格局。原煤开采一方面为阳泉带来经济利益，另一方面也带来了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等问题，环保欠账严重。同时，阳泉也面临资源型城市的一个共性问题：资源枯竭。
经过几十年大规模机械化开采，阳泉市区的煤炭开采殆尽，触角已延伸到周边郊县和外地。有年开采历史的阳煤三矿已关停，职工分流至其他矿井，央视以此题材制作、播出了纪录片《三矿》；阳煤四矿，也是百年老矿，资源枯竭后重组为阳煤天兴公司，转型发展矿山电气和酒店服务业。
图：80年代的阳煤三矿（现已关停）
转型在路上目前，一些资源型城市在转型发展方面做了许多探索，如：湖北省黄石市从单一的冶金工业转化为全国重要的冶金加工基地（详见《资源型城市的转型发展》第12、13期），安徽铜陵延伸铜产业链，将其作为高新技术产业培育，进而成为国内重要的电子基础材料和元器件生产基地，安徽淮北以生态统领转型，通过对采煤沉陷区的综合治理，将煤城变为水城。在国外，日本的北九州没有在原有基础上延伸产业链条，而是投建大量工业园小区，培育新兴替代产业（详见《资源型城市的转型发展》第5期）。
图：安徽淮北煤城变水城
阳泉为了摆脱以煤为核心的发展模式，不断进行探索，着力推动城市转型发展。笔者认为，阳泉的转型类似于德国鲁尔：在不放弃传统产业、实现传统产业多元化、一体化（例如煤电铝一体化）的基础上培育新兴产业，同时，发展旅游文创、会展、购物、生态农业（鲁尔模式详见《资源型城市的转型发展》第6期）。阳泉人、阳煤人在信息、化工、装备制造、电解铝、文化旅游等领域不断探索尝试，通过兼并、整合、新建的方式开疆拓土，实现了非煤与煤平分秋色。
信息产业一个地方往往会成长出很多成功人士，这些成功人士往往也会积极回报乡梓，但像百度李彦宏这样反哺家乡的不多。源于李彦宏的家乡情结，源于双方的相互信任和支持，百度带活了阳泉的信息产业。
年，百度云计算中心项目正式落户阳泉。阳泉廉价的电力、充沛的水源、适宜的气候、良好的人文环境为百度云参与全球竞争提供了有利条件，阳泉也成为百度在云计算、自动驾驶领域的核心基地。
图：百度云计算中心
百度云计算中心项目是百度自建的第一个大型数据中心项目，可承载16万台服务器，在数据存储规模、计算能力和环保节能三方面都处于全球领先水平，可为大搜索、智能云、人工智能等重要业务提供服务，也可为百度智能云、百度App、百度地图、智能城市、小度、Apollo等百度内外部的产品和厂商提供强劲的计算能力。
从年开始，阳泉云计算中心以一年两个模组的速度不断扩大算力规模，年1月，成为国内首个服务器突破10万台的单体数据中心。
图：百度云计算中心监控中心
百度还携手阳泉市政府、山西交控集团、中国移动山西公司多方签订车路协同示范区合作项目，开展“自动驾驶+车路协同”示范应用，推进新一代信息技术和城市现代化发展的深度融合。
图：奔驰在天黎高速上的百度阳泉无人驾驶车队
依托百度云计算中心，阳泉打造“大数据+服务外包+金融服务”产业集群——云谷科技创新园，形成集培育、金融、展示、数据、人才和城市运营中心为一体的综合型科技园区，云谷科技创新园南与百度云计算中心相连，北与国家级科技孵化器衔接，将成为阳泉市的新地标。
阳煤将5G、物联网技术应用于矿山，实现数据现场处理，打造实时高效监测监控系统。年4月，阳煤新元矿完成首个国内煤矿井下5G网络的开通和优化。年6月6日的《朝闻天下》《晚间新闻》等央视栏目相继报道了阳煤建成的全国首个煤矿井下5G网络，这也是目前国内地下最深的5G网络。
有人说，未来产业的发力点在发展数字经济上。阳泉棋高一着，先人一步，以百度云计算中心为依托，以发展5G为重点，持之以恒推进信息产业，相信假以时日，信息产业定会成为阳泉的支柱产业。
非煤工业化工是阳煤集团也是阳泉最大的非煤产业，近年来增长很快。阳煤集团也因此成为山西省内最大和国内有影响力的化工企业，业务横跨山西、河北、山东、新疆四省十三市，形成了农用化工、基础化工、精细化工、新型煤化工、化工新材料、化工装备制造六大板块，并通过阳煤化工（证券代码）和太化股份（托管企业，证券代码）两家上市公司来经营管理。
图：阳煤集团恒通化工
阳煤集团乙二醇的产量仅次于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并以乙二醇为主线，延伸到下游聚酯纤维、防冻剂、粘合剂、油漆溶剂、润滑油及聚酯多元醇等产品。阳煤丰喜肥业、阳煤正元化工均位列中国氮肥合成氨产量20强、尿素产量20强。
图：阳煤集团乙二醇原料筒仓
阳泉最初的装备制造企业是建于年的华越机械有限公司(原阳泉煤业集团机电总厂)。0年以来，阳煤陆续通过国资划入、收购等方式拥有多家装备制造企业；并通过对德国百年煤机企业布朗公司的收购，成为有影响力的跨国煤机制造商。年，阳煤化工机械（集团）公司入选国家“科改示范企业”，其研制的世界首套大型商业规模水煤浆水冷气化炉获得了第47届日内瓦发明展金奖，该炉近三年累计销售额44.3亿元，创利润6.98亿元。
图：收购德国布朗签约仪式
图：阳煤华越机械总装现场
阳泉境内铝矾土资源储量十分丰富，保有资源储量7.1亿吨。依托丰富的资源，-经过二十多年的建设，已形成了以氧化铝、电解铝、铝型材等为主导产品的铝产业链。阳煤集团推动“煤-电-铝-材”一体化发展，积极引进缸盖、轮毂、轨道等铝合金、铝型材和铝铸件等生产企业，实现了全产业链发展。
图：铝型材
阳泉充分发挥矿产资源种类繁多，品质较高的优势，以磁性材料、负极材料、陶瓷、纳米洋葱碳等新兴材料为重点，吸引国内外研发、应用机构、企业落户，西格里、贝特瑞和中兴环能等新材料企业也加大在阳泉投资，建设规模化生产园区；其中，中兴环能已成为全球屈指可数可以量产纳米洋葱碳的企业。在阳煤集团投资建设的中国纳谷产业园里，外来高新企业占纳谷产业园的30%以上。
此外，还有建筑和房地产。阳煤宏厦一建、宏厦三建积极落实国家“一路一带”战略，足迹遍布蒙古、泰国、哈萨克斯坦、马来西亚等国。阳煤太行地产成功走出山西，开发了重庆华美时代、重庆翡翠山庄等商业地产及居住地产项目。
图：华美时代效果图
特色旅游阳泉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红色基因传承的秀美山城，境内名胜古迹星罗棋布，自然景观多姿多彩，两者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独具特色的旅游资源。藏山、娘子关享誉中外；“百团大战”遗址彪炳史册；先秦九塞、太行八陉（xing）之一的中山国古长城固关，比八达岭长城早建成年，历经人间沧桑，见证时代发展，写下了特有的关城文化。
阳泉通过深入挖掘自身独有的忠义文化、红色文化、书院文化、关隘文化，以文化提升旅游，开发建设了藏山、娘子关、固关、冠山舍利文化园等景区。此外还有历代文人学者隐居治学的冠山书院，具有唐宋遗风、按《营造法式》建筑的关王庙，水温达80度、“高温氡泉甲天下”的梁家寨温泉，“太行第一溶洞”玉皇洞，狮脑山森林公园、药林寺森林公园等。
图：玉皇洞
图：梁家寨温泉
阳泉景点存在知名度欠缺、景点较分散、距离市区较远等问题，一定程度上制约了阳泉旅游业的发展。目前，山西省正在修建太行山一号国家旅游观光公路，串联起太行山各旅游景点，以方便游客自驾观光，促进沿线旅游业发展。
图：太行山一号国家旅游观光公路
图：固关长城
近年来，随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以及收藏的升温，传统手工艺开始大放异彩。
煤铁之乡自然少不了煤雕。煤玉雕刻是我国传统的雕刻技术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煤玉又称煤精、炭化木等，是古代柞树、松树、柏树等硬木生成，一般夹杂于煤层中间，形成于亿万年前。阳泉煤精质地优良，细腻坚韧，黝黑发亮，有墨玉之美誉，具有较高的工艺价值，适合制作印石和工艺品。年，阳泉煤雕工艺品“云龙纹镂空花瓶”和“凤鸟纹镂空花瓶”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授的“世界杰出手工艺品徽章”。
图：获“世界徽章”的阳泉煤雕工艺品崖柏，主产于中国四川大巴山、华北地区太行山脉，海拔-2米的悬崖峭壁的崖缝中。崖柏全国有，太行料为尊。阳泉及周边的太行料之所以好，是因为阳泉及周边崖柏料的香味更为醇厚，沁人心脾。
图：崖柏
平定砂器，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平定砂器与江苏宜兴紫砂、广东砂煲齐名，史称“三鼎甲”。平定砂锅，由于透气性好，“炖肉不变味、煎药不变性、栽花不烂根”。据传，医院要求煎药必须用平定砂壶。但在近代，平定砂器受现代化的金属器皿及陶瓷制品的冲击而进入低谷。近年来，人们又重拾对传统砂器的追捧，将其作为泡茶、煲汤的必用器具。目前阳泉还缺乏叫响全国的知名品牌，在亮晶晶、奕寿、莹玉、冠窑等几个砂器厂内，一车车贴上某上市公司品牌的砂货整装出发。
图：平定砂器
图：位于上海的“奕寿”砂器经销店国际陆港阳泉自古就是“燕赵秦蜀往来之道”，年，就有正太铁路通车并在阳泉设站；现有石太铁路、朔黄铁路两条国家重要铁路干线经过。年，在正太铁路通车周年之际，阳煤集团、中国铁路北京局集团、天津港集团，合资建设山西（阳泉）国际陆港，充分释放“矿、路、港”发展活力，构建“矿、路、港”一体化发展的格局，打造高速高效的现代化物流体系。
山西（阳泉）国际陆港建成后，将集港口功能、国际国内集装箱联运、中转及第三方物流于一体，在阳泉当地就能一次性办理全程物流、保税监管、通关、金融、港务信息发布等业务。
生态修复和城市发展煤炭的开采、洗选过程中，掺杂着近20%的煤矸石。矸石弃置不用，占用大片土地，同时由于矸石中含有大量的硫化物，所以矸石山还容易自燃发生火灾，严重污染大气，释放出大量的一氧化碳、二氧化硫、硫化氢等有毒有害气体，矸石山周边经常草木枯死，飞鸟绝迹。据不完全统计，阳泉境内的煤矸石至少在3亿吨以上，占地面积1.6万亩，大大小小矸石山多座，城市无奈地被矸石山包围。
图：阳煤三矿矸石山治理前后
从上个世纪末，阳泉各级政府及煤炭企业开始向煤矸石宣战：一是引进新技术，让煤矸石等废物资源循环利用，先后建成多家矸石电厂和矸石砖厂；二是进行分层碾压，黄土覆盖，最终整体绿化，恢复生态。阳煤集团还组建了专业化的矸石山治理建筑工程公司。如今许多矸石山已成为休闲的公园、平整的田野、绿色的农场。
图：曾经的矸石山
图：治理后的矸石山
除了矸石治理，阳泉在水治理方面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桃河是阳泉的母亲河，贯穿阳泉市区，在阳泉境内穿行90公里。历史上的桃河水量丰富、景致不凡，辛亥革命后任南京临时政府代表、参议院议员李素（平定娘子关人）在诗中写到“苇泽关下苇泽深，桃河河中鱼儿稠”。老一辈人回忆，过去桃河水量充沛、水域宽阔、水质清冽。
但由于煤炭开采对水层的破坏、上游修水库拦截，桃河水在八十年代初就已枯竭，仅剩防洪泄洪功能，加之沿岸单位倾倒垃圾，不法商人偷采砂石，桃河变成了一条臭水沟，成为阳泉人心中的伤痕。
图：桃河
桃河治理由于难度大、投资多，过去历届政府力不从心，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2年9月1日，在科学论证和周密设计基础上，阳泉召开誓师大会，城区段河道综合治理工程全线开工。通过综合治理，建成了桃河复式河道，防洪达到百年一遇标准。
在7个月时间里，动用土石方多万立方米，硬是将一个污水横流、乱石滚滚的干河床，建成为72万平方米的绿化、美化、亮化、景点配套的生态公园。人们漫步桃河，仿佛置身于五彩斑斓的世界。遗憾的是，此时的桃河水不再是天然水源，而是以人工处理后的中水为主。
9年，石太高铁正式开通运营，从北京乘高铁到阳泉高铁站仅需两个多小时。令阳泉人失望的是，高铁站阳泉北站设在了盂县，距离阳泉市区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山西另修了阳大（阳泉北—大寨）铁路，可以实现阳泉市区和高铁站的对接。目前，阳大铁路及沿途车站已基本建成，未来还将开建市区开往北京的高铁。
图：石太高铁
从城市发展角度讲，高铁站远离老城区是有利于城市扩容的。阳泉老城区一直夹在桃河两岸的河谷里，地理空间有限。火车站北移后，阳泉明显开始向北发展，恒大、阳煤等地产商新开发项目，以及前文提到的百度云计算中心，都建在市区北部，科、教、文、卫的新生力量也加速聚集。为此，阳泉新建了新城大道、漾泉大街用于新老城区对接。
图：阳泉新城大道阳泉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不湿不燥、气候宜人，每年夏天在北京酷热难耐的时候，就怀念阳泉夏日的荫凉惬意。北方城市多缺水，而阳泉不缺。娘子关丰沛的泉水滋养着山城人民。人们一方面看到了阳泉这些年的变化，另一方面也抱怨变化还不够快。
年，疫情全球大流行，中美贸易摩擦不断，全球经济急剧衰退。中小城市产业脆弱，更应该调结构、促创新，积极搭乘新基建的快车，实现新旧动能转换。愿阳泉能进一步紧跟时代步伐，谱写高质量转型发展新篇章，如期实现富裕、科技、宜居城市的美好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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