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国产故事片,总有不少非议。
但其实,咱们的国产纪录片,并不输BBC。
像《极地》和《第三极》这样的良心作品,不仅画面极其精美,景色磅礴震撼,更有丰富而接地气的人物故事,充满柔软的人文关怀。
最近国务院和央视共同出品的一部纪录片,呈现出同样的高水准。
没有口号,没有政治宣传,只有一个个朴实的人,以及天堂一般的绝美之境——
《天山脚下》
话不多说,先来几张图镇楼。
随手一截,就是壁纸。
美景是一部分,香玉最最羡慕的,是天山脚下熊孩子的童年生活。
搓泥打滚,星空草地,骑马遛狗...
四个字,尽情撒野。
天山是世界七大山系之一,横跨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四国。
中国境内的天山山脉,绵延千里,占据新疆三分之一的面积。
天山以北的巩乃斯草原,有一片原始野杏林,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被粉红色的花海覆盖。
这里是伊犁天马的重要产地,一匹匹大马,强健英俊。
在此间生活的哈萨克族人,过着传统的放牧生活。
而才4岁的阿依布兰,已经可以骑着马,在山坡上跑起来了。
小屁孩头顶都够不到马肚子,阿依布兰怎么做到的呢?
他可聪明了,先找一颗歪脖子树,把马的缰绳绑到树上防止马跑掉。
然后爬上树,借助树的高度再转移至马背。
马背很不稳,这么小的身躯被颠来颠去,看的人心惊肉跳。
但终究还是成功啦,阿依布兰跟小伙伴一起,在绿草红林间策马扬鞭,帅气。
另一头,中国西部最北端的禾木乡的孩子会说:
你有草原,我有雪地。
禾木乡冬季的最低气温常常超过零下40摄氏度,积雪厚度超过1米,漫天遍野银装素裹,雪堆看起来软软的像奶油蛋糕。
这里的熊孩子,冬天有一种最简单的游戏:跳雪。
听过跳水,跳雪是个什么玩意儿?
其实跟跳水也差不多。
孩子们三五成群,爬上屋顶,从最高的地方跳下去,一头栽进雪地。
雪还会吃人,有时候跳下来,小孩咣当一下就不见了。
禾木乡的成年村民们,每年还会举办正儿八经的滑雪比赛。
雪橇是用白松木裹上马毛制成的,不废一钉一胶,单单凭借马皮绳将人的脚和滑雪板固定。
太简陋了吧,靠不靠谱?
看看人家从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山上滑下来的,恣意飞扬。
新疆人能歌善舞,配上欧罗巴人种的长相,大眼睛,深眼窝,长睫毛,高鼻梁...
以前听人说新疆街头的姑娘都跟迪丽热巴和佟丽娅一样漂亮,香玉还不相信。
这下,我信了。
跳舞的小姑娘名叫凯巴努,有着绿莹莹的眸子,活泼好动天真可爱。
可真实情况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无忧无虑。
凯巴努的爷爷早年意外失声,爷孙两人使用只有他们能懂的手语交流。
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好。
在景色美丽的林子里,凯巴努旋转着起舞。
然而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腋下部位的衣服上居然有一个破洞。
凯巴努在家里练习跳舞,镜子只有一半,她往往看不到全身。
还有这个小姑娘,名叫夏依达。
夏依达的爸爸是一名军人,在遥远的边境工作,一家人常年难得相聚。
本来夏依达打算邀请爸爸来观看自己的唱歌表演,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直接哭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仿佛已经知道,就算她说出口,爸爸也多半没空过来的。
虽然如此,天山脚下的人们还是唱着跳着,生活中的一些困难,挡不住他们天生的乐观与热情。
其中,最令香玉惊艳的,是这么一支女子足球队。
一开始连个足球都没有,把一个瓶子踢来踢去。
「以前我们踢瓶子玩,把瓶子当成足球踢,当时老师都不知道我们,我就天天跑到办公室里问老师,老师我们要一个足球,我们要踢足球,我们要一起踢足球」
没有完备护具的情况下,她们在水泥地上练技能,在沙漠上练耐力。
与同龄的男孩子一较高下。
就是这种情况下,她们拿下了南疆第一,正在为全疆第一冲刺。
女孩子也能享受流汗和拼搏带来的快乐,真好。
另外,新疆人跟动物之间的关系令人充满敬畏。
城市人的宠物是用来盛放爱意的,暖暖的毛茸茸乖顺的猫狗,是柔弱的小宝贝。
对于阿勒泰地区清河县的哈萨克族人来说,他们的宠物,却极其危险。
或者根本没法称呼它们为宠物。
猎鹰,一种凶猛的肉食动物。
利用好的话,它们会是完美的捕猎帮手。
从村里出发的猎鹰队伍,看得小孩张大了嘴巴,心里一定泛起了无限崇拜吧。
列队踏雪前行,气势恢宏。
猎鹰能从千米之外的高空寻见雪地上的猎物,也能从人群中认出自己的主人,准确无误地降落在主人的肩膀上。
它们忠诚,刚烈,勇猛异常。
稍不留意,还会攻击人。
所以驯养并不手到擒来,为了获得猎鹰的信赖,哈萨克族人需要付出极大的耐心和魄力。
按照传统,猎鹰7岁之后,哈萨克族牧民会把它放归山林繁殖后代,之后再到山里寻一只幼鹰来抚养。
一头凶猛的野兽被人类所驯服,这其间充满了一种人类征服自然的原始神话意味。
看到这段时,香玉真的深深感叹中国的广袤。
这不仅是指物理空间上的地大物博,更是指各地区的人在经历着不同的生活方式。
一线城市的人,几乎已经进入赛博空间和虚拟网络的存活模式,仿佛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温暖舒适的玻璃房里。
而天山脚下的新疆,仍然在进行一场野性与规训的紧张拉锯战,享有一份独特古老的诗意与残酷。
不过《天山脚下》这部纪录片,也并不单纯把新疆当做一个「异域风情」来展现。
像乌鲁木齐这样的大都市,青年人正在全身心拥抱流行文化,唱歌,跳街舞,摩托车比赛...
天山脚下,是一块野性与文明,缓慢与速度交织的奇妙之地。
这里的人,会把床搬上房顶,在清凉的星空下沉沉入睡;
到几百米外的雪地运干草,还需要全村人用马匹一点一点开路;
有人每天坐20公里的公交车,就为了老茶馆的一碗茶,生活节奏极其缓慢...
香玉甚至认为,这种缓慢在某种程度上形成对都市生活的关照。
比如同样是小孩子骑马,前一阵有则新闻说上海一些富裕家庭,暑假让孩子在马场里学习马术,众人无不称羡。
这些小孩,全副武装由专人老师手把手教导的「骑马」,带有一种优雅而克制的情趣。
然而你再回头看看,山沟沟里那个乳臭未干的4岁毛孩,徒手握缰绳,在翠绿草场和粉色杏林间飞奔。
这时又不禁会疑惑,到底谁该羡慕谁呢?
有时人类以万物之灵自诩不凡,追求更高更快更强,但说到底我们还是自然之子。
回到山林野地里,不只是为了旅游拍照发朋友圈,炫耀一种我有能力远行的经济优势;
更是为了从生理上提醒自己,除了人类之外,还有非常广阔的天地。
助理编辑:春大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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